Narog 河畔的冬天

与 Taur-en-Faroth 郊外的晚上

*Finrod/Curufin(刷新组)相关同人和翻译,斜线不代表攻受

 

如果在冬夜,一个旅人

或:One Winter in Himlad


*前段时间和 @日月乃我之名 与 @winglesswinds 一同开出来的脑洞(当然有问题的地方只属于我),前·骤火时代,不在N国的N国五缺一(何),三哥视角

*拖久了画风突变就不提了...... 片段灭文/崩坏严重/傻白甜向

1
Celegorm从来没有多么喜欢第三家族的堂弟堂妹们,那金闪闪的一群。至于Curufin,他不觉得他的弟弟真正对谁有好感,除了他的父兄(甚至这在有些时候也值得商榷),Finarfin的长子显然不是例外。所以他无法假装不感到惊讶,当他在一个彤云密布的黄昏打马入城,把寒风关在厚重的橡木大门外面,带着靴底滴落星星点点的雪和泥穿过走廊,却看到Curufin和一名意料之外的访客一同坐在壁炉前。

“恶劣的天气和路况把我们的堂弟阻挡在了Aros河以东。”Curufin只是这样解释,“我告诉他Himlad会很荣幸接待Nargothrond的王,等待天气好转,几天之后——或是直到开春。我想你应该不会有意见,我的兄长?”

金发的堂弟起身向他问候,带着无可挑剔的礼节和明璨笑容。“当然没有。”他只能说,伴着幅度微小、只有他的兄弟能分辨出来的一下耸肩。

2
一般来说Celegorm打发冬天的正常方式是和Huan在一起。来自维林诺的猎犬灵魂里燃烧着永恒的秘火,跑在雪地里也不知疲倦,令他想起很久以前在Aman的土地上,策马远涉极北冻土,站在陆地尽头眺望外海的那段时光。他早已不是个少年,无法再肆无忌惮地跟他滚成一团,但仍然不介意除下手套,把手指伸进他后颈的长毛里取暖。

然而现在Finrod正挠着Huan的脖子,这让Celegorm有些烦躁。

“没想到他还记得我。”Finrod转头对他笑了笑,“以前在维林诺,即使是我们几家一同出猎,他也更喜欢和我的兄弟们在一起。”

“Huan从不忘记什么事,或者什么人。他只是不会说话。”

“我以为你能和他说话。某种秘密词汇表,诸如此类。”

“算是吧。”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搔着猎犬的耳根,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声。Celegorm走开的时候想叫他,但最后还是决定等他自己跟上。

3
他从没觉得那抹金发的存在感如此强烈。Curufin在书房里处理公文、信报和账单时Finrod会四处游荡,转腻了就找Celebrimbor谈论自然地理和风土人情,找不到的时候(这不常发生)就和每个拐角处的卫兵攀谈。

“你应该照顾好你的客人。”他对Curufin说。

“也是你的客人。”

“是你让他进来的。”

“你当时不在。难道你希望我把他拒之门外?”

“拜托,他有一个王国。他不是什么流浪的绿精灵,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他们做一样的事……”

“那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。”Curufin唇角那种似笑非笑的细微表情让他不快,那是他所熟悉的,他的兄弟在别人提出(在他眼中)过于简单的问题时的神情。

“你知道?”

“我的猜测。”Curufin微微低头,“不过我会注意的,亲爱的兄长。”

4
Curufin把越来越多时间用来和Finrod一起待在工作间里,这让Celebrimbor显得怅然若失。Himlad主城的收藏里可以看的东西很多,从Tirion带出来的工具(尽管比Curufin希望的要少),来自Nogrod和Belegost的商品与赠礼,过去数百年里反复琢磨成形的雕刻、壁画和造像。但Celegorm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能花那么多时间,那些礼节性的赞美和许诺,不失谨慎的评论,还有对细节的反复考察。他知道Finrod在西边Sirion的地底作了一些建设,但是他没有见过,也没有太多兴趣。比起对穴居生活的想象他更喜欢Himlad开阔的原野,马蹄和荒草,耀眼的光和明亮的风。

他看见Celebrimbor背对着他站在关着的房门前,犹豫不决,听着从中传出的说话声。他过去拍了一下黑发精灵的肩膀,后者惊得缩了一下。“你在做什么?”

“我有几个问题想求教。”少年举起手里的羊皮纸卷轴,“关于……比较语言学研究的一些发现。”

“我想他不会介意。”Celegorm说,尽管不确定自己指的是谁,或者和Celebrimbor想找的是不是同一个。他伸手推门,但是他的侄子挡住了他,“不,我还是……等一会儿吧。”

“随便你。”他转身,“但如果你觉得你在浪费时间,欢迎到训练场来。雪晴了,今天的能见度很好,适合练习箭术。”

但直到那天的练习结束,他也没见到Celebrimbor.

5
“我没想到你对次生子女们这么着迷,”Curufin说。那是个休息日的晚上,他们喝得都比平常多些,连Cufurin平日略显苍白的双颊也染上了一抹暖色,“以至于抛下自己王国的责任。”

“Atani是令人着迷的一群。”Finrod答道,“和中洲的其他生灵一样,是属于阳光的种族。他们的生命就像从日出到日暮,一样美丽而短暂……不同的是一旦消逝,就无可挽回。”他看着面前的酒杯,像是有些哀伤。“我见过一位少女,当年Varda的星辰映着她在水中的倒影,像一颗silmaril点缀在她发间。在那之后于我只是一瞬,多索尼安的青松仍然葱茏,而她已白发苍苍。”

在Celegorm看来这比喻不坏,但也没太多意义。对他来说这件事像是路边的野花被马蹄践踏,你会感到一瞬间的惋惜,但也仅此而已。然而Curufin在听,像是很感兴趣。“不能恒久的美,在Eldar看来是危险的。”他评论,“必须得有某种方法将其保存,在映像、歌谣,或是回忆之中。”

“我想在一定程度上,那便是首生子女们的责任,我们在乐章中的位置。”Finrod说,“但除此之外,我感到自己另有一重责任,毕竟最初是我走进他们中间,又促成他们踏上向西的旅途。”

“这种情怀令人钦佩。但你应该知道Finarfin的儿子不是像一位维拉*,你的琴声也不是Oromë的号角。”

“我从未有过那种幻觉。但我想过,假若是那些权能者之一……或许会有更多智慧,能减轻在两族命运交汇时,那些无法避免的悲伤。”

他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模糊,像是在看着什么遥远的地方。Curufin没有对上他的视线,但是Celegorm看见他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,像是看到一块颜色罕有的矿石,眼瞳深处流转着小小的火花。他不确定他的兄弟想到了什么。然后Curufin倾身为他的堂弟续满了酒杯。Finrod的目光落了回来,恢复了平素的明朗。

“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,我们不必在此谈论它。”

6
冬日里即使短暂的回暖也令人高兴,树枝上结的冰融化成了晶莹的水滴,略带泥泞的雪地里印着松鸡的纤细足迹。Curufin一早牵了马,领着Finrod出门,说是要去看一处新近发现的、准备春天开始采掘的矿脉。

然而下午一股新的寒流越过Lothlann平原吹袭而来,天色昏黄,雪片纷飞,几步开外就辨不清人影。到了傍晚,只有他们的坐骑自己跑了回来。

“一定是被拴在洞窟入口,起风时受惊跑散了。”Celegorm检视着松脱的缰绳,告诉不安的Celebrimbor,“他们不会走得很远,Curvo知道哪里可以生火过夜,我们明早再去接他们。”

第二天早晨风停了,积雪深及小腿。他们并辔缓缓而行,Huan在前面循着气味引路,恶劣天气可以让最出色的精灵猎手失掉目标的踪迹,却无法阻挡他。山路盘旋向上,变得更加陡峭,当矿洞入口的黑色裂隙显现在上方的山体中时,马蹄已经开始打滑,他们不得不下马步行。猎犬回头看向他们,Celegorm吹了声口哨,让他先行前去。

“我让他先看看情况。”他对Celebrimbor说,“如果他们在里面,就带他们出来。”

两名精灵继续往上爬到一半时Huan回来了,出乎他意料的是,身后没有跟着人。

“没找到他们?”他迎上去问道。那双长长卷毛底下的眼睛里的神色,即使以他对他的了解,也显得相当复杂。



Celebrimbor看到他的伯父俯下身,以他不了解的途径和猎犬交流了某些信息,像他们常做的那样。然后Celegorm转过身,语调坚决,“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
“怎么——”

“他们等会儿回来。”

“他们遇到了……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他们只是需要……”Celebrimbor看到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,“多一点时间。”

7
“你确定今天要走?”

天空不阴不晴,在雪地上投下淡淡的人影。Finrod牵了自己的马,换回了灰褐色的行路装扮,罩了一件更厚实的毛皮斗篷,取代之前被冰水泡坏的那件。Curufin走在他身旁,与后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,Celegorm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
“我已经叨扰得太久了。不能真的留到开春——虽然我衷心希望能有这机会,但Nargothrond还有工作等着我。”

“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。下回当你再经过的时候,无论是要去Himring, Estolad, 还是仅仅想要呼吸东Beleriand的新鲜空气,都欢迎再度光临。”

大路转了个弯,金发精灵停下脚步,回身示意不必再送。

“你们也一样。致谢的言辞就不再重复了——但请记得无论冬夏,在Narog河地底,我的大门将永远向你们敞开。”他最后行了一礼,翻身上马,“相信我们不久会再相见,无论在这里,还是在Nargothrond.”


马蹄声渐渐远去,黑发精灵走回Celegorm身边,与他并肩而行。“寂寞了?”他问他的兄弟,Curufin耸了耸肩。


---fin---


*Silm, chpt 19, Of Beren and Lúthien

2014-8-21
2014-8-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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