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rog 河畔的冬天

与 Taur-en-Faroth 郊外的晚上

*Finrod/Curufin(刷新组)相关同人和翻译,斜线不代表攻受

 

【翻译】Nemo me impune lacessit by zeen

- 作者已经表示开放翻译授权(详情可见红白网站的作者profile)
- 爱伦·坡的The Cask of Amontillado AU
- light b/d警告


节日那天开始得相当顺利。贵族和平民们同样早早醒来,穿上最华贵的衣饰踏出房间,用歌唱和吟诵祈愿大地重返生机。但寒冬仍然统治着一切——除了最大的河流之外其它的仍在冰封之下,即使国王的餐桌上也缺少肉食。

然而在河流仍然不受冰雪阻碍地歌唱的地方,孩子们(在目光敏锐、时时警惕着危险的成人陪同下)把Vána the Ever-young的塑像放在流水中漂去,期望加速春天来临的步伐。孩子们欢笑喊叫,看着精致的纸雕在奔腾翻涌的河水中溶解。

即使Vána听到了他们快乐的祈愿,她也没有作任何表示。土地继续在厚厚的积雪下沉睡。

然而现在孩子们安全地回到了床上,而成人们徘徊在城市的各处厅堂里,戴着面具,追求着他们或许不应该追逐的事物。

是Finrod设计了这个节日,几乎完全出自凭空想象。幽居地底,当他们装扮时他向Curufin解释,并不是精灵自然的生活状态。即使是诺多精灵,无论他们向地下发掘得多深,仍会希望看见群星、呼吸新鲜空气。

“并且忘掉他们的责任,在一年中的一天里?”Curufin问,挑起一侧细眉。他带着某种接近不快的神情仔细检查着镶在衣袖上的黑色小珠子,而他的渡鸦面具仍然待在Finrod梳妆台上的盒子里。

Finrod微笑,调整着他的孔雀翎毛装饰。“有时这是必须的。”

“但仍然是——危险的。”

“我知道,”Finrod叹息。“我想我或许不得不很快停止这个活动。在Valar的护佑下,没有一个孩子受过伤害——但外面的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危险。即使是一丝纸屑也可能带来我们的末日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,”Curufin讽刺地说,“这些孩子的父母在他们的小宝贝睡着时化装,去作没有节制的恶作剧。”

“无稽之谈!这只是一场化装舞会,”Finrod说。然后他给了Curufin一个并不是那么狡黠的笑容。“或许你是为Celebrimbor的情绪感到担忧?”

“他不是个孩子了,”Curufin说。“而且我怀疑他会注意到工坊之外的任何骚动。”

“那是真的,”Finrod说,“他是个很严肃的孩子。但他的父亲呢——他会注意吗?”

“你会看到的,”Curufin低声说,移开了目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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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的时候舞场变得狂热,篝火燃得高而明亮。这晚的酒尤为出色,因为国王的舅父送来了许多桶Doriath最好的酿造,配上并非Beleriand所能提供的甜味剂和香料。它们被随意传递,直到看起来没有谁未受影响。

事实上,所有的事情带上了梦幻——或是梦魇的色彩。Curufin摆脱了一大群纠缠的躯体,空气已经充满汗水和烟雾的气味。他已经失去了Finrod的踪迹——看起来房间里一半的精灵都决定了装扮成孔雀。

他看见Celegorm一两次,在向一个迷惑的(打扮成孔雀)的精灵解释,他不是把一个带着巨大狼头的斗篷作为化装的一部分,那只是他平时偶尔会穿的。

Orodreth,那个可怜的傻瓜,选择了装扮成一匹马,于是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了拥抱墙壁上。他遇上了Curufin经过时嘲讽的目光,于是回过头去——一个下意识的举动,或许是,但也有其含义。

Curufin微笑,继续走下去。

他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来寻找Finrod——又或许是Finrod找到了他。他们短暂地握手,像堂兄弟们会做的那样,然后同样迅速地分开。Finrod戴着Nauglamír,那珠宝的闪光美得令人失神,仿佛从他本身的俊美外表上夺走了旁人所有的注意力。

如果一颗Silmaril被放在那儿会是多么华美,Curufin想道,借着灵光一现。或是三颗。

这想法让他的血热了起来,于是他把所有注意力转向Finrod. “我的堂亲,”他用悦耳的音调说,“你不是有什么地方想要展示给我么?我记得你提起过它,许多天前。”

Finrod的表情明朗起来。“我也记得。跟我来。”

他们一同离开了舞场,对跟随他们脚步的喧哗和音乐充耳不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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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直向下,穿过阳光有时可以从头顶天窗透入的生活区,穿过厨房和军械库,穿过工坊和仓库,甚至穿过了地牢,直到他们已经在Nargothrond内部那样深的地方,即使Curufin也感到了第一丝的恐惧。

Finrod带了一只银酒壶,当他们沿着长而阴暗的道路往下走时他把它给了Curufin. 那酒很烈,没有兑水,Curufin觉得如果是一个不像他那样坚韧的对象,可能会很容易醉倒。但他仍然向Finrod表达评价,“这是来自你的木精灵亲族么?”

“可以算是,”Finrod同意道。

坡道窄而阴暗,仅仅被微弱的蓝色灯光照亮,那与其说是照明,不如说是为黑暗提供某种形质。Finrod看上去不需要灯光,而Curufin也不需要。他只是更喜欢有光。他们的跋涉仿佛永远不会结束,但它确实结束了——目的地是长而盘绕的阶梯尽头一个小小的石窟。岩洞的墙闪着奇特的光,而当Curufin伸手触碰它们时,令他惊讶地,指尖触到了冰冷的金属。

那是许多锁链,全部用精致的工艺铸成,但每一根都焊接在一对手铐——以及一只项圈上,悬在他们头顶上方。Curufin的目光在黑暗中对上了Finrod的。

“这一定是你不为人知的一面,堂亲,”Curufin说,会意地笑了一下。“它们有特殊之处吗,在任何方面?”

“是的,”Finrod说,Curufin认出了他眼睛里那种特别的、明亮的光。他随即开始详细解说这些锁链的特殊性质,它们——他说——一定程度上会回应其铸造者的意志。Curufin靠在上面时,它们发出了微弱的金属嗡鸣。

“你一定要向我展示你是如何做到这个的,”他说,抬头时除了黑暗一无所见。“在我看来这尤为实用,在这些日子,这个年代。”

“确实,”Finrod同意,推着Curufin靠在墙上。“我应该向你示范用法么?”

“绝对的,”Curufin说,带着阴郁的笑意。他无法不欣赏那些锁链随着Finrod低语的命令伸展起伏的方式。在口袋里他再次找到了那只酒壶,并且因为感觉格外干渴而喝干了它。在这之后他的头脑仍然非常清醒,但房间多少有点漂浮起来。

在幽暗中,Finrod看上去是可能存在的最明亮事物,他的孔雀装扮消失了——奇怪的是Curufin竟然没有注意到!——而Nauglamír伴着他的每个动作反射着光芒。过了一会儿,像是自然地,他们开始亲吻——起初柔和,然后变得更粗暴,带着一丝牙齿的痕迹。

当他们分开,Finrod作了一次深呼吸,盯着Curufin。他眼睛里有种异样兴奋的光,让Curufin身体里的某种东西翻搅叹息。

“我做了梦,”Finrod说,下半身蹭着Curufin。

“有什么新鲜之处?”Curufin喘息,兴奋了起来。

“那不一样,”Finrod说,“我梦见我的城市以不同方式倾覆。毁于烈焰,毁于洪水——毁于你。”

“哦?我?我会做什么?”Curufin感到锁链在围绕他,它们的金属气息锋锐可闻。他的心跳剧烈,但他无法躲开。

Finrod靠向他,吻了他的耳朵而后低语,“在所有的梦里,我看见你背叛我。”

“哦,是的,”Curufin喘息道,“但你想必知道我会如此?”

“我知道。而我为自己接受了它。但我的城市呢?还有她的人民?不,”Finrod说,摇了摇头。“我不能让那发生。”

“你会是个内心中的弑亲者,即使不是事实上的,如果你把我和我的亲族驱逐出去,”Curufin不以为然道。

“他们对我没有权力,不是在这里,Curufinwë. ”Finrod说,而Curufin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带真情实感的轻笑。

“当然,堂亲。如果你能相信。”

那些锁链现在带着一种恋人般的急切拥向Curufin。他没有挣扎,而是保持着平静,任由手铐扣住他的双手、颈圈扣上喉咙,闭上眼睛微笑。

他感觉到Finrod的触碰——以及锁链的——在他的皮肤表面,爱(分隔符)抚而后是指甲的搔弄。他被束缚得很紧,脚下除了空气别无他物,但他没有窒息,暂时没有。Finrod轻声笑了,戏弄着他,但每一次Curufin感到高(分隔符)潮接近时,Finrod会退却一点点,恰好使他得不到满足。

在沮丧中,Curufin恼怒道,“受够这该死的游戏了!我需要你。”

而最终Finrod同情他、让他得以释放。那显得有些敷衍,实质上——但另一方面,Curufin自己从未对拒绝他的情人感到犹豫。而Finrod,当然了,从不会做这种事。

Curufin恢复过来,发现自己仍然被锁链紧紧缠绕。而同时,Finrod已经开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。

Curufin眨了眨眼睛,低声说,“放我下来,Findaráto.”

Finrod抬头看他,然后摇了摇头。

Curufin开始挣扎。“这是个愚蠢的笑话,Findaráto —”

“再见,Curufinwë,”Finrod说,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。然后他转身,推动了门侧的一块石头。门伴着刺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合拢,直到没有一丝光线残留。

Curufin在Finrod身后叫道,“我兄弟会发现我不在,你知道的!”

Finrod的声音微弱地传回来,“我能对付他。”

Finrod的脚步声最终消失了。即使在一片漆黑中,阴影似乎也在Curufin周围延长。

“Findaráto!”他吼道,“这一点也不好玩了!”

没有回答。他试着从锁链中挣脱,但如果它们此前易于延展,现在则变得稳固而不为所动。空气在他周围变得静止温暖,像锁链一样有形质地压迫着他。

Curufin低声吐出一句咒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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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早餐时间,Curufin来得稍晚了些。

Celegorm停下把小块香肠喂给Huan的动作,抬头朝他咧嘴一笑。“熬夜了,兄弟?”

“不是那种事情,”Curufin干脆地说。他把锐利的目光投向Celebrimbor,后者正耷拉在椅子里。“坐直了,Tyelpë.”

Celebrimbor做了个鬼脸,但因Finrod的到场而得以无需回应。Finrod看起来气色很好,接受了Celegorm关于和他们一起用餐的邀请。

在餐桌上一段长而紧张的沉默后,Curufin对他说,“堂亲,我在想人类中一种相当可怕的习俗,把他们的罪犯关在密室里——Carnistir在信里向我提到了它,他能告诉你关于它们的全部,他对那种事情着迷——”

“而你好奇如果那发生在一个精灵身上会是怎样?”Finrod说,在他的面包上涂抹黄油。

“当然,我们不像他们那样脆弱,”Curufin说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“但我们仍然需要呼吸,需要饮食,”Finrod说。“我一直期待有机会详细询问Maitimo关于他被俘期间的细节,但——”他无能为力地耸了耸肩。Celegorm看起来略有些愤慨。Curufin平淡地微笑。

“或许最好不要问,”他说。

“毫无疑问,”Finrod说。

“好吧,”Celebrimbor说,站起身来,“我要去工坊了。”

Curufin匆忙说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他忽视了Celebrimbor不高兴的眼神,让他儿子走在前面。

“你几乎没碰你的早餐,”Finrod抗议道,但Curufin只是向他挥手作别。他已经走过了半个大厅,然后听到Finrod说,“Curufinwë,等等!你会参加今晚的化装舞会吗?”


—fin---

2015-1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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