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rog 河畔的冬天

与 Taur-en-Faroth 郊外的晚上

*Finrod/Curufin(刷新组)相关同人和翻译,斜线不代表攻受

 

【2016 七夕贺】【现代 AU】【NC 17】High and Dry

For  @仪酱说不想陪你喝鸡尾酒之王马天尼


已经填完的点梗

秋葵的正确食用方式


- 虽然是不是都差不多,但脑补的是和这篇同一系列,时间大概是在刷新大学毕业旅行的时候。

- 警告:嗑(分隔符)药!刷


hi//gh and dry (urban dictionary):
1) A state in which one is left when a partner causes him/her to become se(分隔符)xually excited, but does not allow the person to reach or(分隔符)gasm.
2) What one is when he/she smo(分隔符)kes a significant amount of [*] but does not drink alcoholic beverages.


“话先说在前面,如果等会儿你弄出什么旅游保险保不了的事故,别指望我替你收拾残局。”

“真是绝情啊 Curvo,你就是这样支持一个为探索精神而献身的科学家的吗—— 更不用说这个人还是你的男朋友。”

“我们都知道这算不上什么献身精神,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大西洋的海水也浇不灭的好奇心而已。”

“好奇心正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动力啊。如果四千年前的古印度先民没有发现这种植物的功效,早期文明里那些祭司、神媒和巫医多半都会失去蛊//惑人心的办法,波德莱尔不会写出那样迷幻的诗作,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嬉//皮士对生活也会失去不少热情了。”

Finrod 说,就像在复述一篇论文的主要观点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罪恶感——当然也没必要有罪恶感,这里是阿姆斯特丹的德瓦伦,大部分事情在这里都是合法的。他靠在咖啡店外面小巷的墙上,掏出打火机来点刚买的卷烟,不远处橱窗里的红灯将他的侧影照得半明半暗,像一幅爱德华·霍普风格的现代主义油画。烟头处很快冒出细小的火光,给画面上又添了一点亮色。

“真的不来一根?”他转过头问 Curufin。

“免了,我得保持清醒,好把你扛回去。”

“你就这么肯定我需要被你扛回去?”Finrod 笑了笑,衔起烟卷吸了一口。 Curufin 知道他平时不抽(分隔符)烟,但他此时的动作就像很熟悉这件事一样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。他吐出烟雾,Curufin 闻到了劣质烟草呛鼻的气味,混杂着某种奇异的香气。

“难道你已经忘了那些喝醉了被我扛过半个校园一边还唱着歌的时候?——不,或许你根本不知道,考虑到当时你醉得有多么神志不清。”

“但今晚我们可是滴酒未沾—— 有这个就够了,不是吗?”

Curufin 发出一点不置可否的声音。Finrod 笑了笑,重新把烟叼在嘴里。

“别站在这里了。”他含糊地说,“到运河边去吧。”

他没等 Curufin 回应就迈开脚步,后者只能跟上,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。夜晚是这些街巷最热闹的时候,闪烁的霓虹灯迷乱人眼,酒吧里传出的音乐声和游客的谈笑不绝于耳,其中还依稀可以分辨远处警//车的鸣笛声,或许是某个橱窗里的妓(分隔符)女和她的顾客起了纠纷。几乎每个红灯映照的橱窗里都有这样一个只穿着内//衣、摆出性//感姿势的女人,或者是男人,用眼神挑//逗着行人间潜在的顾客推开他们的门。但是隔着玻璃走过的这两个年轻人似乎并未流露此种意图,他们也就不再尝试。 

走到小巷尽头便可以看见两侧街道中央的运河,灯光落入黑色的河水,在细浪间破碎跳荡。Finrod 靠在河边低矮的护栏上,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。“感觉如何?”Curufin 问。 

“感觉很好,”他转过来,眯着眼睛,“我能看到人造天堂正在朝我降临。”[1] 

Curufin 皱起眉头,这种东西起效应该不至于这么快。但是另一方面,Finrod 不需要药//物辅助就能看到,或者想象到稀奇古怪的东西,不知道他现在是胡扯还是真的有所感觉了。 

“天堂里有什么?” 

“让我想想—— 我看到这些灯光在流动、变幻。”年轻人说,视线沿着运河看向远处。“金色、红色和蓝色,不同的颜色混合在一起,变成新的、光谱上没有的色彩。就像星星—— 就像星光落在奔流的河水上。” 

“如此比喻这么肮脏的地方,你的大脑美化事物的能力真令人惊叹。” 

Curufin 评论道,一面却忍不住想象起他看到的景象。年轻人的眼睛里灯光微微跳荡,看上去也像闪烁的星辰。 

“河水泛起的波纹仿佛带着奇异的吸引力,让我想伸手触碰。”Finrod 接着说,“四周喧嚣的人声则像水流冲刷礁石,从我身边涌过。” 

他往前走了一步,踉跄一下。Curufin 想伸手扶住他,以免他跌进水里,但年轻人躲开了,朝他笑着。 

“真希望你也能看到这些,Curvo,”他说,“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明亮,仿佛刚刚诞生在繁星之下,每个细节都拥有无限的魅力。” 

他的眼睛有些朦胧,像看着什么 Curufin 看不到的地方,灯光下他的脸颊染了一层平时少见的薄薄红晕。Curufin 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,他重新拉住年轻人的胳膊,这次 Finrod 没有反对。 

“走吧。”他说,“大街上不是合适的地方,回到旅馆你可以尽情沉浸在你的幻觉里,如果愿意还可以放点音乐。” 

Finrod 模糊地应了一声,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。尽管顺从地跟着 Curufin 往前走,他的脚步却显得有些虚浮,注意力显然完全不在现实中的事物上。 

“我沿着河往下游走—— 时间在我的感官中似乎被延长了,几分钟漫长得像是几个小时,或者几天。在日出时我离开阳光如同金鳞在其上闪烁的浅潭,流水飞溅在岸边碧绿的草地上开出五颜六色的野花。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鸣叫,声音甜美,奇怪的是尽管这一切我从未经历过,却觉得异样地熟悉,仿佛故地重游。” 

“这并不奇怪,我们下午才沿着这条路走过来。” 

年轻人完全没有理会,自顾自地说下去: 

“我走了很久,从夜晚到黎明,再从白昼到黑夜。夏日西斜入海,星垂平野,视线的尽头却有群山自地平线上升起,黑黢黢如俯伏的兽脊。不知道为什么,那片山脉并不令我心生畏惧,反而像是在召唤着我,让我知道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。” 

他又绊了一下,Curufin 撑住他,将他的一条手臂环过自己肩头,然后顺势揽住他的腰。年轻人的体重大半压在他身上,沉甸甸的,擦肩而过的游人朝他们投来狐疑的目光。他想 Finrod 应该感激他在这里,若是放他一个人在这种状态下游荡,不知有多少人会想把他拐回去做些不可描述的勾//当。这未必接近事实,但却微妙地满足了某种占有欲,他引着身边的人踏上拱桥,走到运河的另一侧,然后拐离街道,穿过一条小巷。 

“流水将我引入两山之间的河谷。”Finrod 继续用梦呓般的声音说,“我登上荒草丛生的山坡,砂砾在我脚下滚落。在岩石遮掩间我看到了黑色的、紧闭的门扉,于是发现—— 不,回到了这个地方,我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着我。”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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